科创硬力｜博时基金董事长江向阳：公募配置创新高背后的科创板4年进化
2023年7月22日，科创板即将迎来开市交易4周年，在中国资本市场的改革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站在这个时间节点，澎湃财经推出《科创硬力：科创板4周年特别报道》，邀请资本市场顶级专家，一线金融机构负责人，上市公司负责人，回顾设立科创板试点注册制4年来的得失，展望新起点上，科创板的改革前景。本期刊出的是对博时基金董事长江向阳的专访。博时基金董事长江向阳“科创板在当前政策优势显著的基础上，仍有潜力发掘空间以进一步支持科技创新，构建良好科创生态。”江向阳在接受澎湃新闻记者专访时说，上交所科创板设立运行四年以来，首先试点注册制等改革举措，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未来可以进一步突出科创板硬科技特色与完善科技创新制度体系，支持科创板企业突破核心技术、做大做强快速发展。对于今年公募基金对科创板的配置比例突破新高的现象，江向阳解释了四点原因。一是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新时代中国经济发展的鲜明主题；二是注册制在科创板先行先试，坚持以信息披露为核心，在发行、上市、交易、退市、再融资、并购重组等方面进行了一系列市场化制度创新；三是一系列优质科创板上市公司逐步脱颖而出；四是投资者能够持续积极挖掘科创板公司的潜在投资价值，使得那些优质科创板上市公司的价值发现效应更为充分。与此同时，江向阳指出，结合当前宏观大周期、产业中周期、企业小周期而言，博时基金比较看好半导体、云计算、自动驾驶、个人办公等领域在AI技术推动下的加速成长，认为人形机器人与新能源行业将基于新技术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同时也看好以国产化为导向的新材料行业与生命科技方向的发展机遇。谈及新兴科技细分赛道领域，江向阳补充道，“包括人工智能芯片、光模块、服务器和数据中心在内的算力基础设施，以及端侧的边缘计算和混合AI驱动的消费电子创新，此外还包括人工智能技术赋能并强化的高级别辅助驾驶、空间计算、人形及工业机器人等新兴科技赛道，这些均值得重点关注。”展望中国资本市场的下一步改革举措，江向阳表示，第一步的重点在于激发市场动能，服务实体经济。第二步则是推进全面深化改革，营造良好生态。第三步是坚持刀刃向内，健全监督体系。资本市场持续深化改革，需要健全的监督体系提供坚强保障。博时基金成立于1998年7月13日，是中国内地首批成立的五家基金管理公司之一。截至2023年6月30日，博时旗下基金数量355只，在任基金经理人数为88人，管理资产总规模逾14767亿元人民币。作为前几批科创主题基金，博时科创主题3年封闭运作灵活配置混合型基金混合运作情况良好，参与了科创板面向公募基金的首单战略配售项目中国通号，同时参与了全市场首单科创板转融通出借。战略配售和转融通业务都是科创板当中具有重要里程碑意义的市场化制度创新。Wind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7月19日，该只基金自2019年6月成立以来取得70%以上收益，显著跑赢业绩基准15.08%的收益，2023年年内收益为6.88%。以下是澎湃新闻记者与江向阳的对话实录：澎湃新闻：你怎样评价在上交所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这四年，采取的改革举措以及取得的成绩？哪些改革举措令你印象深刻？还有哪些可以进一步完善？江向阳：上交所科创板设立运行四年以来，首先试点注册制等改革举措，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截至2023年7月中旬，科创板上市公司达542家，行业分布集中于高新技术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其中在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医药、新能源光伏、动力电池、高端设备等领域呈现出龙头引领集聚的发展态势，科创板支持科技创新的示范效应和产业集聚的效应日益显现。根据公开数据，2020-2022三年间，科创板整体收入规模、净利润复合增长率分别达到29%和56%，显著高于同期上证主板企业的增长。在科创板具体改革措施方面，科创板率先试点全面注册制，为A股整体实行注册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首先，科创板以实行注册制为契机，深化发行制度改革，使得科创板上市企业的审核效率显著提升，科创板企业辅导时间可缩短至2个月，相较A股其他板块大为提速。其次，科创板注册制构建了市场化发行定价机制，交易机制得到健全，融资融券便利得到优化，股票上市后的前5个交易日不设价格涨跌幅限制，进一步提升了市场定价效率和流动性。最后，科创板注册制坚持以信息披露为核心，在发行、上市、交易、退市、再融资、并购重组等方面进行了一系列制度创新，科创板信息披露服务水平显著提升，对机构投资者吸引力持续增强，目前科创板已成为境内机构化程度最高的板块。科创板积极拓展上市公司融资渠道，资金使用效率得到提升。截至7月中旬，今年以来科创板累计有49家公司发行新股,累计募资金额达1023亿元，占A股IPO市场募资总额的41.6%，其中单家公司平均募集资金20.88亿元，这显示了科创板市场整体的融资优势和高效的资金效率。科创板在实行注册制基础上，通过设立询价转让和做市商等创新制度，打通募、投、管、退，更加便利私募基金和创投基金投资科创企业；同时科创板强化交易所债券市场功能，通过发行科创债等创新产品供给，进一步拓宽企业融资渠道。截至7月中旬，科创板IPO股权融资总额超过8200亿元，科创债融资超过1650亿元，有力支持科创企业稳健发展。科创板构建了激励约束机制，激发一线人才创新活力。科创板以试点注册制为基础，鼓励科创企业推出股权激励计划，激励一线科研人才作用显著。目前科创板上市公司研发人员合计数量超过17万人，上市公司高管序列中超过60%是科研背景，科创板从制度设计上有效引导了对科研人才的广泛激励。目前科创板有320多家企业推出了股权激励计划，覆盖一线科研人才超过8万人。此外，科创板明确了未盈利企业的股权激励办法，进一步增强了科创企业对人才的吸引力。展望下一步，科创板在当前政策优势显著的基础上，仍有潜力发掘空间以进一步支持科技创新，构建良好科创生态。首先，进一步突出科创板硬科技特色，发挥上交所的综合服务优势，把好入口充分筛选，进一步吸引掌握核心技术的硬科技企业聚集科创板。其次。进一步完善科技创新制度体系，发挥科创板市场化和法制化优势，以全面注册制为牵引，优化股权激励信息披露等制度，提升再融资和并购重组效率，进一步支持科创板企业突破核心技术、做大做强快速发展。澎湃新闻：“注册制时代”正在到来，你认为对公募基金来说有怎样的挑战和机遇？博时基金有对此作出怎样的改变吗？江向阳：注册制时代，一系列新规则的施行将对公募基金带来新的挑战和机遇，博时基金将围绕以下三方面进行积极应对和改变，以优秀的投资业绩作为中国资本市场的注册制改革的最好注脚。首先，注册制下的新股发行定价机制对机构投资者定价能力提出更高要求。全面注册制下，传统主板新股发行制度剔除了23倍市盈率上限的要求，新股的估值定价将由市场的价值发现功能决定，同时新股上市后前5个交易日将不设涨跌幅限制，这表明机构投资者“无风险”打新的时代已经结束。由于部分优质企业可能在上市初期研究不充分，对公募基金而言，注册制下的新股定价既是机会，也是潜在风险，其中更加考验主动权益投研团队的研究功底。为此，博时基金组建了专门的新股定价小组，包括了交易、研究和投资多部门资深投研人员，提升新股定价准确度；此外，博时基金进一步强化各行业投研一体化小组的投研能力建设，作为投研体系高效运转的重要支撑。其次，注册制对公募基金作为长期投资者的定位更为严格。A股作为个人投资者占比较高的市场，历史上对股价带来的波动更大。随着创业板、科创板涨跌幅放宽到正负20%、新股上市后前五日不设置涨跌幅也加大了交易情绪对股价波动性的影响。这一背景下，机构投资者作为长期投资者的重要性更加凸显。一方面机构投资者应具备长期资产定价能力，其投资决策不受到短期市场情绪的干扰；同时公募基金也应该扮演好市场价值发现的功能，在维护市场稳定的时候为投资者持续创造收益。作为公募基金老五家，博时基金一直将自身定位为投资价值发现者，以长期投资理念为持有人创造可持续的回报。相应地，博时基金一方面加强了对宏观、产业、企业三重周期的综合研究，加强长期资产定价能力建设；另一方面坚持长期绩效考核，同时兼顾中短期业绩考核，力争为投资者创造长期可持续的投资回报。最后，注册制对公募基金的信息系统保障能力提出新的挑战。首先注册制引入了多种再融资制度、询价转让制度以及融券制度等。畅通的再融资通道有利于已上市的龙头企业持续做大做强，同时也是公募基金以一定安全边际参与企业长期投资的重要途径。询价转让制度是上市企业早期投资者有序退出的重要途径，参与的公募基金则获得相应的价格折扣并避免了交易冲击成本。注册制下的融券制度允许公募基金借出长期持有的证券，增厚了公募基金作为长期投资者的潜在投资回报。但这些制度创新背后离不开信息技术系统建设。对此，博时基金积极参与了沪深交易所、中国结算和中证金融组织的关于注册制改革的所有相关测试，并覆盖所有的相关业务场景。未来博时基金将持续投入注册制相关的信息技术系统建设，为注册制平稳运行作出贡献。澎湃新闻：公募基金“牵手”科创板四年来，配置规模逐渐壮大。根据Wind今年一季报的数据，公募基金对科创板的配置比例突破了新高，重仓股中科创板配置比例达到8.52%。你认为这背后加仓的原因是什么？江向阳：过去四年时间，公募基金产品一直稳健增加科创板企业的配置权重，原因包括四个方面：第一，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新时代中国经济发展的鲜明主题。科创企业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落脚点，科创板所确立的六大“战略新兴产业”方向以及“硬科技”的核心内涵完全契合国家所倡导的未来经济转型方向。科创板一方面受益于中国经济结构升级带来的庞大需求支撑，另一方面受益于国家持续倡导的关键核心技术的自主创新政策支持，因此享受到了更高的估值溢价，因此必然成为机构投资者获取丰厚回报的土壤。第二，注册制在科创板先行先试，坚持以信息披露为核心，在发行、上市、交易、退市、再融资、并购重组等方面进行了一系列市场化制度创新。从上市公司角度看，只要具有过硬的核心技术，且潜在市场空间广阔，哪怕盈利少一些，也可以获得比以往更早登陆资本市场的机会，并获得更充分的融资便利，在公司治理结构上也可以拥有更为多样的选择；从投资者角度看，科创板提供了更为充分的信息披露，更加多样的交易方式选择，以及更为灵活的估值方法选择，投资的吸引力大为增强。第三，优质科创板上市公司逐步脱颖而出。据我们统计，过去4年，科创板上市公司营业收入平均年复合增速达26%，归母经营性利润平均年复合增速达到46%，是A股所有板块业绩增速之最，大量的优秀公司在上市之初就开始保持高速增长，将融资迅速转化为实际的生产力和业绩回报，在持续提升投资者回报的同时，也在投资者当中迅速建立了口碑。第四，由于优秀上市公司在科创板不断涌现，因此能够不断吸引投资者持续积极挖掘科创板公司的潜在投资价值，价值发现效应更为充分。公募基金近几年不断加大在科创行业中的投研力度，一方面股票覆盖度和研究能力持续获得提升，另一方面也推出了更多细分行业的科创公募基金产品，业绩表现突出，因此也吸引了大量普通投资者的参与。科创板已经开始建立起从优秀公司上市到机构配置力度增强的持续良性循环。因此整体看，近几年公募基金在不断提升科创板企业的持仓比例。澎湃新闻：着眼于当下存量博弈的局面，科创板是否会成为未来资金博弈的主战场？江向阳：如前所述，我们看到过去四年时间，以公募基金为代表的机构投资者一直在稳健增加科创板企业的配置权重。科创板对机构投资者吸引力持续增强，目前已成为境内机构化程度最高的板块。因此科创板的投资者结构呈现机构主导的格局。其次，以公募基金为主导的机构投资者不断加强科创行业投研能力建设，普遍遵循价值投资和长期投资原则，因此较少参与短期的资金博弈。最后，科创板较为完善的价格发现机制、融资融券制度加强了市场的稳定性，短期资金博弈行为长期看是不可持续的，将被市场内生的价格发现机制和套利机制所平滑。因此，我们看到，虽然有部分科创板个股在存量博弈背景下成为市场资金博弈的场所，但科创板整体表现平稳，机构投资者的整体投资行为趋于长期理性。澎湃新闻：证监会表示，将适时出台资本市场进一步支持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政策措施，你认为，这里面有哪些政策导向最值得期待？对科创板来说，有哪些机遇？江向阳：作为公募基金一员，博时基金坚决支持和拥护中国证监会适时出台资本市场进一步支持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政策措施。根据相关新闻通稿，我们看到其中包括探索建立覆盖股票、债券和私募股权的全方位全周期产品体系，也包括持续完善上市公司股权激励、员工持股等制度机制，同时也有促进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的相关政策。其中，公募基金将在建立覆盖股票、债券和私募股权的全方位全周期产品体系中扮演重要作用。公募基金一方面具备完备的权益、债券投资定价能力，同时基金子公司具备私募股权基金牌照优势，因此天然地在建立全方位全周期产品体系中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同时优质的产品供给将进一步丰富广大投资者的选择范围，进而为投资者提供更为完善的投资工具和更好的投资回报。科创板一方面提供了优质的科创类权益资产供给，本身将成为全方位全周期产品的重要投资池。同时科创债等创新产品的快速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债券产品投资标的。最后，科创板打通了募、投、管、退，早期科创企业私募股权投资退出渠道更加便利，也加强了科创板对相关科创企业及其私募股权投资者的吸引力。澎湃新闻：从科创板到全面注册制，中国资本市场的改革不断取得进展。与此同时，外界对于中国资本市场的未来，仍充满期待。你认为，中国资本市场下一步的改革举措中，哪些方面更值得期待，重心应该是什么？江向阳：值得广大市场投资者期待的中国资本市场下一步的改革举措主要包括三点。首先，下一步资本市场改革举措重点在于激发市场动能，服务实体经济。金融以服务实体经济为天职。随着全面注册制改革落地，一系列制度改革红利加快释放，更多惠及成长型企业，资本市场服务实体经济的质量和效率将进一步提升。下一步改革举措将进一步健全资本市场功能，统筹股市和债市协同发展。其中，证监会4月28日发布《推动科技创新公司债券高质量发展工作方案》，明确优化融资服务机制，实行科创企业“即报即审、审过即发”的“绿色通道”政策，允许符合条件的科创企业参照适用知名成熟发行人制度，大幅缩短科创债审核注册时限。此外，围绕服务实体经济，股债融资、并购重组政策对科创企业的适应性和包容度将得到进一步提升，REITs扩募发行有望常态化，REITs专项立法也将抓紧推动，多层次市场体系将更加健全，上市条件更为多元，发行效率明显提升，板块定位更加清晰。这些都是下一步资本市场的改革举措重点，资本市场服务实体经济的功能将持续增强。其次，下一步资本市场改革举措重点在于推进全面深改，营造良好生态。当前，资本市场肩负着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使命，推动资本市场制度完善、结构优化和生态改善是深化资本市场改革的重要内容。随着全面注册制改革落地和退市制度改革深入推进，A股市场“能进能出”的良好生态已显雏形、出成效。同时，下一步资本市场改革将积极引导专业化程度较高、注重价值和长期投资的各类金融机构入市，进一步改善A股市场投资者结构。最后，下一步改革举措也将不断健全投资者保护机制，依法支持适格投资者及时有效地追究违规上市公司及其相关中介机构等责任主体的民事赔偿责任，维护投资者合法权益，督促市场参与各方归位尽责，形成资本市场良好生态。第三，下一步资本市场改革举措重点在于坚持刀刃向内，健全监督体系。资本市场持续深化改革，需要健全的监督体系提供坚强保障。近年来，监管部门突出强监管防风险，证监会将“零容忍”上升到新高度。下一步改革举措将围绕全面实行注册制后的市场秩序和生态塑造，进一步加强日常监管、稽查处罚的有机衔接，巩固防范化解重大金融风险攻坚战持久战成效，加强综合研判和前瞻应对，稳妥有序化解债券违约等重点领域风险，统筹推进从业机构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强化行业廉洁从业监管，净化市场生态。澎湃新闻：科创板可细分为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新材料、新能源、节能环保以及生物医药这六大行业，在当前A股市场持续震荡波动的背后，你认为哪些领域更有机会，能否详细展开谈一谈？江向阳：我们认为上述六大行业均代表着我国产业升级的核心方向，也是新技术创新周期中下一阶段的着力重点。结合当前宏观大周期、产业中周期、企业小周期而言，我们当前看好如下几个方向：第一，人工智能正在全球范围内引发新一轮科技革命浪潮，以大模型为基础的新一代AI技术正在全方位赋能千行百业，全面提升社会生产效率。在此背景下，算力基础设施将迎来全方位升级，从底层芯片、硬件到上层软件、将全部进入重大技术升级周期，产品有望“量价齐升”。我们看好半导体、云计算、自动驾驶、个人办公等领域在AI技术推动下的加速成长。第二，我们看好AI技术加持背景下的高端装备赛道，特别是人形机器人的投资机会。人形机器人的出现将是机器人行业从专用走向通用的重大转变，大模型的加持又使得机器人具有更为良好的沟通能力，更自由的操作能力和更智慧的规划能力，能够在更为宽广的应用场景替代人工，解放人类去从事更具有创造价值的工作，因而具有广阔的产业空间。这将为传统高端装备行业提供新的成长助力。第三，我们认为新能源行业将基于新技术迎来新的发展机遇。新能源在经历过去2年的高速增长之后迎来了板块性调整。但我们认为，中央正在倡导从“能耗双控”走向“碳排放双控”，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全面绿色转型将是一个持续过程。新能源行业自身的技术创新也在不断加速、以新型电力系统、新型储能、氢能、钙钛矿新型节能减排技术等为代表的新技术正在积蓄实力，成为新能源行业的新亮点，有望为板块成长提供新的驱动力。第四，我们看好以国产化为导向的新材料行业发展机遇。中国是制造业大国，在基础化工等领域拥有雄厚的产业基础。而高端制造业的发展与材料工艺的进步息息相关，只有在基础材料环节上的持续突破，我们在半导体、飞机发动机等尖端制造领域才能不受制于人。在前沿材料领域尚被全球巨头所垄断的背景下，我们认为国产化将是未来中国新材料领域最大的发展机遇，相关领域的优秀公司将获得充分的发展空间。第五，生命科技方向。我们看好生命科技产业的长期投资价值。从产业供需角度而言，生命科技行业的需求具备较强刚性，且随着人口老龄化、疾病谱演变、购买力提升等驱动持续增长；而供给端跟随国内科技实力提升也加速进步，优质供给不断增加，相关上市公司具备较好投资机会。我们长期看好创新产业链相关的创新药、创新器械、科研服务、CRO相关公司，以及具有较好品牌能力的中药龙头公司。澎湃新闻：博时基金的战略目标是，努力打造数字化基金公司标杆企业。当下，信息技术产业共享数字时代红利，随着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进程逐步推进，科创板是否有望实现板块价值的进一步增长，有哪些新兴科技细分赛道可以关注？江向阳：答案是肯定的。新一代信息技术是科创板中上市公司数量最多、市值占比最高的行业板块，随着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进程逐步推进，科创板将助力实现板块价值的进一步增长，推动相关产业快速发展。在新一代信息技术中，我们重点关注人工智能技术为代表的底层技术创新趋势，这将深刻地改变未来人们的生活。人工智能产业链涉及底层芯片、电子零部件、服务器、通信设备、人工智能大模型训练以及广泛的应用形式。人工智能产业创新具有如下特点：产业链条长、技术壁垒高、应用爆发性强等，因此对整个科创板相关产业板块具备较强的拉动力。科创板中的诸多细分行业都将有望受益于人工智能产业新趋势。具体而言，其中我们高度关注：包括人工智能芯片、光模块、服务器和数据中心在内的算力基础设施，以及端侧的边缘计算和混合AI驱动的消费电子创新，此外还包括人工智能技术赋能并强化的高级别辅助驾驶、空间计算、人形及工业机器人等新兴科技赛道，这些均值得重点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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